星不觉晓

一条遨游星海的咸鱼。

 

【ibsm】颁布《规范使用手铐条例》的必要性

*只是想写手铐而已。

*希望喜欢,感谢阅读!



————

 

“啊到底在哪里啊!怎么办啊志摩摩!或者我们不如就这样过一辈子吧?”

“谁要跟你这个笨蛋这样过一辈子啊——”

阵马耕平抱着疑惑走向更衣间,就看见两个脑袋凑在一个柜子前鬼鬼祟祟。

“喂,”他看了眼手表,“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,今天不是休息吗?”

两个人像是受惊的兔子窜起,在阵马皱着眉中,志摩一未被伊吹蓝的转身拉扯得偏向一边,整个人倒向怀里去。

“——喂笨蛋你不要转身!哎疼疼疼!”

两个人像是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交际舞,在阵马面前举高双手纠缠,转了一圈又一圈,嘴里胡乱争吵着,最终总算是磕绊地平稳站好。

阵马的好视力看清了真相:他的好同事,机搜404小队两位队员,正被一只手铐牵绊着彼此的一只手,不得不紧密地贴在一起。

“我说啊,”阵马叹气,“是月老不乐意给你们缠上红线,你们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吗?”

 

“哇有阵马真是太好了——”伊吹蓝伸了伸胳膊,陷进休息间的沙发里,长长感叹道,“还好阵马有钥匙,不然志摩摩要把我的手砍下来了。”

阵马看着一侧正揉着手腕的志摩,觉得今天他再这么皱眉下去,面部肌肉就要更加僵硬了:“你们昨天不就下班了吗?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?”

“别问。”志摩言简意赅打断了他的话。

“嗯,这样吗?”阵马挑眉,“虽说我可以理解追求乐趣——”

志摩抬高了音量:“都说了别问了。”

“——还是要以安全为主啊。”

“我知道了!别说了。”志摩揉着额角,“我不想说了,想睡觉。”

阵马说:“所以养狗还是挺麻烦的吧?”

“啊太麻烦了,想弃养了,阵马不如帮我处理掉吧。”

“这就是甜蜜的烦恼啊志摩,我可是无福消受。”

 

伊吹拖着下巴,傻兮兮地笑着。

志摩每每抬高音量打断话题,虽然面上显得冷静,但他知道那男人脸皮薄得不行,心虚得不敢看人。

不过,心虚或害羞是一回事,志摩并不真的在乎别人的议论,尤其是来自好友善意的八卦,他总是很坦荡地回应,与应答乌冬面好吃一样自然和理所当然。

或许是因为,好友终归是带着祝福来调侃,但伊吹觉得,志摩似乎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不够坦然的事实。

就像是最开始,一边推开离自己太近的他,嘴里振振有词地说着“密接了”,但又从不拒绝他有意无意的肢体触碰;后来是在他发出“一个人住也太寂寞了,志摩摩不如搬过来和我一起吧”的感慨时,镇定自若地点头应答“好啊”;到最后是劫后逢生的拥抱、喝醉酒后的亲吻、夜归后毫无章法的抚摸……伊吹一点点踏足志摩,对方纵容他一步步踏入,游刃有余地对待这段情感。

伊吹觉得,若这不是志摩想要的生活,没有人能强迫他。

但就在前日,不顾一切摁倒握枪的犯人时,伊吹看着他的背影想,他是对于生命毫不在意,所以也不在意他如何对待他吗?

下班前捏着工具组里的手铐,伊吹想,果然还是很想把小志摩绑起来啊。这样就不用担心分别了吧。

 

早上九点下班。伊吹哼着歌,手上转着车钥匙,被志摩瞪眼后悻悻收起。

早上十点,在超市里买了啤酒和一天的食物,两个人回到家。伊吹洗完澡后坐在床侧,手里把玩着顺回来的工具,听着浴室淅沥沥的水声。

换了一身干净睡衣的志摩躺在织物上昏昏欲睡。伊吹喜欢看他松垮的领口,喜欢看他用力握拳时绷紧的手腕。他用手指摩挲着若现的经脉,红着眼施加了力气。

志摩在他面前偶有不设防的模样,总是警觉的人像是彻底松了弦,在被窝里舒服地闭上眼。他却利用他的信任,将冰凉的金属扣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腕。

志摩从慵懒享受中惊醒,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手铐,一把抓着伊吹的手腕,不容他挣扎,报复性地把另一环给作恶的人扣上。偏偏伊吹还得意地举起手来,汗湿的发丝垂下,眼睛闪着亮光:“把小志摩铐起来了哦,这样——你就只属于我啦。”

“……笨蛋吗。”志摩喃喃,自暴自弃地闭上眼,“随便你了。”

 

谁也没有精力在事后仔细收拾,等睡醒后才发觉事情不对。

“嘛,好在没有把衣服也脱掉啊,不然今早就要光着身子来警局找钥匙了,我真是有先见之明啊。”

在家里兵荒马乱地起床出门前往警局寻找钥匙,由于拷着志摩的是右手,伊吹是左手,只能由伊吹操纵方向盘。且不说上车的情景如何不堪回想——毕竟不能从各自的车门正常进入——志摩此刻正不情不愿地被拉着一只手,撑着脑袋看向窗外,没好气地大声骂道:“穿着衣服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?谁要跟你这家伙一直牵着啊。”

“要我说,我们的手铐也设计得太先进了吧,居然是双锁扣的,撬都撬不开欸。”

“笨蛋,能撬开还了得?你还有脑子吗——算了你没有,有脑子就不会把开锁钥匙落在储物柜里了。”

“安心啦,至少知道去哪里找钥匙啊不是吗?”

“那也不行!”

“哎呀志摩摩,你不也没有随身带钥匙吗?”

“我也没有随身带手铐啊笨蛋!而且也不会想着把手铐用自己身上啊!”

“我是用在了你身上,”伊吹笑嘻嘻地,“是志摩摩把我拷起来的呢——没想到志摩摩还有这样的爱好哦——”

“……我真是无聊才跟你吵架,烦死了。”

嘴上说着烦死了,但以伊吹的了解,志摩远没有到真正生气的地步。他侧头去看副驾驶位的人,卷发没有平时梳理得那么规整,因为手被绊着无法添衣服,身上也仅仅穿着一件宽松的单衣,被窗外灌进的风吹得飘起,带了些消瘦的感觉。

伊吹捏了捏相连的手,他的搭档肩膀动了动,但没有转头,亦没有抽回手。

 

“最后这两个家伙牵着手横穿了整个机搜一队,当天所有在局内的同事都看见了!”桔梗柚琉抱怨道,“像是怕大家不知道似的,还要用被拷住的手举起来跟同事打招呼。”

“是啊,真的是笨蛋。”志摩在一侧烤肉,跟着一起抱怨起来。

桔梗打断他的话:“你也有责任,志摩,你不该这么纵容的。”

“是,是,队长。”

桔梗柚琉的儿子生日,特意邀请了认识的几位刑警同事来家里庆祝,现在小孩子正和伊吹玩得不亦乐乎,大人组这边聊起工作内容,更多都是说给唯一工作不同的羽野麦听的。

“很有必要拜托小九提交一份恰当使用手铐相关的条例了。”桔梗总结道。

“我猜不会有用吧,毕竟很难想象那家伙下次能干出什么事来。”

“所以才要拜托志摩好好管好他啊。”

伊吹凑过来讨要啤酒,听到对话立刻加入:“什么什么?在说什么?”

羽野麦夹好了一盘子的食物,端着要分给伊吹和小孩,正好把伊吹带离了马上要爆发的大人身边:“他们在说你啦。”

“啊真可恶啊,又再说我坏话啊。”

小孩得了食物,开心地跑去黏着妈妈,又要找志摩说话。伊吹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羽野麦,女孩笑得很满足和开心,他便开口问:“呐小羽麦,问你一件事?”

他看着志摩的背影,怔怔地问:“小羽麦你,会害怕自己被抛弃吗?”

 

他知道志摩没有一刻想过要抛弃他。他分得清“推开”和“抛弃”的情感区别,更何况在那件事后,志摩再也没有“推开”过他了。

若说以前是因为想要成为怎样的刑警才一直努力地活着,在那样的信仰击溃之后,志摩似乎就成了他信仰的中心。这个人在天台上对他伸出了手,他用力地握了上去。

——只是用力握住怎么行呢。要牢牢绑住才行。要扣上保险锁,要把钥匙丢掉,要永远无法解开才好。

“小羽麦会害怕,如果不绑在一起的话,在一瞬间就什么都握不住吗?”

 

“要把人绑起来吗?不行呢,那是坏人才会做的事情吧,被不情愿绑住的人一定会受伤的。”羽野麦看着他笑道。

“啊抱歉抱歉,”伊吹马上摆手,“我没有那个意思!”

“没关系,都过去啦。”羽野麦说,“不安的感觉吗?肯定会有的吧,害怕被对方抛弃,害怕添了麻烦,可是好像又没有勇气自己走开。”

“哇小羽麦好厉害啊……说的就是我想的东西欸。”

“但是,我也总会想,是她向我伸出的手,是不是就说明,她是在意我的、是想要拯救我的呢?”

伊吹看着志摩的背影。那个人总爱穿灰暗的颜色,于是他偏过头来,视线就被那张脸庞吸引了。他垂着头对小孩说话,那个样子——伊吹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形容,他被志摩说过缺乏语言组织能力,于是他也放弃了形容。就用“水润”来形容好了吧,他想,温柔的志摩真的很水润啊,细细腻腻地漫过他的整颗心脏。

“如果她是在意我的,那我只要伸出手,就一定会被握住吧。”羽野麦轻声说。

 

“走啦,伊吹。”

志摩发动了车,看着伊吹坐进副驾驶位:“下次记得跟九重道个歉。你拿手铐的事,他帮你摆平了。”

“为什么只有我要道歉啊,明明志摩摩也用了手铐啊?”

“我是被迫的好吧?”

“没有证据!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呜哇志摩摩这是在污蔑欸?”

“闭嘴了笨蛋!啊我真是为什么要和你讨论这个。”志摩懊恼地抓头发,“我看你别道歉了,还是让小九去推行什么手铐使用规范条例好了。”

“欸——可是志摩摩戴手铐的样子真的很水润哎——”

“真是搞不懂你。话说回来为什么要带着手铐下班啊?完全想不明白。”

伊吹笑嘻嘻地托着腮。志摩像往常一样,没听到他的答复就转头看他,确认他的情况。明明一脸嫌弃和不耐烦,但伊吹知道,他的搭档永远都在确保自己跟进他的状态。

所以,伸出的手一直在那里,就算他是要用手铐拴住,得到的结果不过是被抓着手腕,然后结结实实地跟他绑在一起而已。

 

“啊,”他答,“没什么。喜欢你而已吧。”

“……哈?”



-fin.


好了我发完疯了,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【甚至都没有检查,明天再说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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